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美国队长】【冬盾】末日钟(2)

2.

“那我先走了Bucky,明天见。”

 

Steve一手扶着门把手一边转头和Bucky告别。

 

Bucky挥着手对Steve微笑:“嗯,那我们...明天接着聊...明天见。”他的笑容温和,还带着一点点心满意足的粲然,但是他仿佛下意识的强调的两个“明天”却让Steve的心缓慢却有力的抽痛起来。他阖上双眼时低下头避开了Bucky的视线,再抬起头时却恍若无事:“明天见。”

 

他关上门的瞬间就忍不住脱力一般倚靠在墙上,却在视线触及一双高跟鞋时站直身体抬起头扯开一个微笑:“Natasha。”

 

Natasha却没有笑,她上前两步拉过他的手沉默着转过身带着他离开。Steve顺从的跟随她的脚步,Natasha微微垂着头,发丝落下来让Steve看不到她的双眼,Steve的视线只好从她浓密的红发,掠过她小巧的耳垂,到精致的下颌线,最后到微微抿起的唇角,他98岁了,虽然他真真正正意识清醒的时间不到三十年,却在某些时刻会真的以一种长辈的心态去看待别人,比如现在—Natasha总是很美的,那样艳丽的的女孩儿、那样娇小的身体里蕴含的蓬勃的生命力—他在心下无声的叹息:“Natasha,你走吧,好吗?”

 

Natasha的脚步顿住,然后稳稳的松开了Steve的手缓缓的转过身和Steve对视。

 

她眼神冷定,隐约有一丝丝的挑衅,Steve却知道这种挑衅里不带她眼里那种永不褪色的嘲讽和游刃有余是有多令人心惊,他抬起手,真的像安慰他执拗的朋友、他骄纵的妹妹、他任性的小女儿那样抚了抚她的头发:“Natasha...”他的声音何其温柔。

 

Natasha瞳孔微缩,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却以一种平稳中透出丝丝温柔和怀恋的语气开了口:“那个时候,我们在苏联,他是我的教官,他们叫他Yasha。”

 

Steve张了张嘴,Natasha了然的微笑:“他那时候还没见到你,否则他就会知道他其实是叫Bucky的。”

 

Steve的喉间发出一声惊讶的气音,却也立即安静下来专心的听Natasha讲。

 

“我当年在敖德萨没有认出他,在特区也没有认出他,其实是可以惭愧的,但他应该不会在意我也就无所谓了。”Natasha有些调皮的一笑,却没有看Steve而是将眼神落在虚空,仿佛是看到了多年前西伯利亚最不冷的那个冬天。

 

“他那个时候非常严厉,严厉得近乎凶狠,我当时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也学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他却从来都不为所动,”Natasha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看到Steve有些害羞的红了耳朵,她似觉有趣的一笑却又撇了撇嘴,“他硬得像西伯利亚平原上的冻土,一锥子下去飞溅起冰渣,只能碎却凿不出坑,所以永远也开不出花。”

 

Bucky不是那样的人...Steve心里默默的为Bucky辩解但想着不愿打断Natasha就没有说出口,Natasha却仿佛早就洞悉他的想法:“我当然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硬邦邦的...”Natasha微微低头:“他教给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希望我能活下去,当我身边不再有队友和老师都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敌人的时候,当我脚下的每一步都是荆棘险途的时候,他希望我能活下去。”

 

Natasha唇角熟练的微扬出一个讥诮的角度,却隐约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柔情:“他是觉得我可怜,红房子每个人都可怜,包括他自己,他连他自己都救不了,又能救得了谁,但当有人被送到他眼前,他就没办法假装看不到。”

 

Steve仿佛突然被Natasha语气中少见的柔软渲染出的奇妙氛围所感染,也微微低下头:“他从前是我的狙击手,我知道他早早的学会了取人性命的技法,却永远学不会不为所动的心...”说着笑着摇了摇头。

 

那不是Natasha见过的笑法,那个笑容中有某种东西让Natasha片刻的失神,但是却立刻近乎本能的推测出了最可能也是唯一的解释:那是1943年的Steve Rogers的笑法,那是带着他引以为豪的狙击手、他的咆哮突击队纵横欧洲的美国队长的笑法。

 

Natasha偏过头快速的眨了眨眼,再开口时险些克制不住喉头的艰涩:“Steve...我不能一个人走。”

 

Steve摇摇头后退了一小步:“第一次是在阿尔卑斯山,第二次是在波多马克河,第三次在西伯利亚平原...”Steve努力平复胸腔内颤抖的呼吸,就好像只是简单的说出那几个字都可以带来实质上的疼痛:“我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他总是因为我遭受更多的苦难,而现在,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可以陪在他身边。”

 

Natasha看到那双蓝绿色的眼睛里跳动的火焰,她突然觉得筋疲力尽,他若现在弃他而去,他可还能有一日安眠?

 

Natasha自嘲的笑了笑:“在认识你之前,我本来从不屑进行无意义的尝试。”

 

Steve也笑,但更多的是歉疚:“Tasha,走吧。”

 

Natasha努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过漆黑幽长的走廊,接近尽头的时候她拧开门锁,一部钢制的电梯打开电梯门,她步履平稳的进入电梯,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瞬间她猛然转身看到远处那个挺拔的背影。

 

一步一步,安然又从容。

 

就好像迈向那个未来的他,已经别无所求。

 

从不流泪的女特工按下向上的按钮,电梯的上升让地底的潮湿和寒气逐渐远去,她想她一定是在下面待得有点久了,所以不太适应这种温暖的回归,否则,她为何会觉得眼眶发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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